經常不受控制地拿著手機或平板,漫無目的的刷微博,逛淘寶……如果有,那就需要註意瞭,這種無法自控的上網成癮,是一種被叫做互聯網使用障礙(IUD)的健康問題,而這種問題,會影響你的說話能力。互聯網使用障礙,具體就是經常不受控制的上網瀏覽,但瀏覽的信息卻沒有指向,隻是出於一種無法自控的習慣性動作。
最近一項發表在學術期刊《公共科學圖書館:綜合》上的醫學研究表明,互聯網使用障礙會影響大腦,對大腦中控制語言系統的區域結構進行改變。
簡單來說,就是:
微博刷太多,說話不利索。
嚇得我趕緊放下瞭手裡的手機。
對 60 名志願者進行實驗
研究成果來自匈牙利佩奇大學醫學院的一個學術團隊。
該團隊最新的實驗表明,互聯網使用障礙(IUD)會使大腦語言區域的結構發生改變,進而影響說話能力。
該實驗是這樣的設計的:
首先用互聯網使用問卷(PIUQ),對 60 名實驗對象的網絡上癮程度做出指數評估,然後對所有的參與者進行語言實驗,並在這個過程中對實驗對象的大腦進行核磁共振掃描。
在這個過程中,得出互聯網使用障礙與大腦結構變化的相關性。
整個實驗有償招募瞭 60 名志願者,年齡在 18-30 歲之間,其中男女各半。同時,確保所有的志願者都對實驗目的一無所知。
在這個實驗中,研究團隊一共采用瞭 2 種實驗工具:
首先是互聯網使用問卷的設計。
問卷由 18 個項目 3 大部分組成,包含強迫癥(癡迷)、忽視癥和控制障礙,3 大分量中各有 6 個問題,分別度量問卷對象對上網的癡迷程度、因上網對現實生活的缺位程度,以及自控能力。
所有的問題以五點李克特式量表回答,比並對不同的答案賦分,卷面分數越高,代表成癮程度越高。
除此之外,問卷還引入兩個主觀問題,以及對個人抑鬱癥和焦慮癥這些影響實驗對象上網行為的心理因素進行瞭評估。
具體的分值和問卷細節,是這樣的:
其次是語言實驗。
實驗團隊沒有采用同類實驗中常用的言語流暢性任務語義實驗,而是用音位實驗進行。
所謂言語流暢性任務,是評價語言表現的常用工具,包括詞匯知識、詞匯檢索能力和執行控制能力,通常包括語義和音位兩個部分。二者之間的區別是,語義要求實驗者說出類別相關詞匯,音位要求實驗者說出特定字母開頭的詞匯。
至於理由,研究團隊認為,音位實驗更能反映行為控制能力和額葉的激活程度,而上述兩大因素,更能反映互聯網使用障礙與大腦結構之間的聯系。
具體的語言實驗設計,包括 7 個周期的 30 秒長休息和 30 秒活動期。
在活動期內,實驗者需要在 7 個周期內,依次用 S、K、E、T、L、A、N 作為首字母,盡可能多地說出匈牙利語單詞。
上網成癮,真的影響說話
接下來就是實驗結果瞭,研究顯示,互聯網問卷調查得分與大腦 BOLD fMRI 的相關關系如下:
在進行語言實驗時,互聯網使用問卷的分量表與大腦的雙側楔前區、雙側扣帶回(PCC)、左側胼胝體下皮層和左側眶額皮層的失活呈負相關。
問卷總分,與雙側楔前回和雙側 PCC 的失活呈負相關,主觀問題 2 得分與右丘腦、右海馬旁回和右雙側扣帶回的失活呈負相關。
主觀問題 1,則沒有顯示明顯的相關性。
而與人類語言能力息息相關的大腦佈羅卡氏區,實驗發現 PIUQ 忽視分量與左枕極、左枕外側皮層(LOC)和左卡內皮層的 PPI 之間存在負相關。
PIUQ 迷戀與左側 LOC、左心皮層內阿肯色和尾狀核的 PPI 呈負相關,而 PIUQ 總量也與左側尾狀核、LOC 和左心皮層內阿肯色呈負相關。
表示主觀成癮程度的問題率(Q1)與左枕極、LOC、枕葉狀回、額葉中回和腹前回的 PPI 呈負相關。
也就是說,實驗數據證實,互聯網使用障礙(IUD)會降低說話的流暢性。
但論文作者也在研究中說明,IUD 對語言能力的改變機制,到底是在語言處理和認知控制過程中進行,還是因為一般認知能力的下降所致。
不過,IUD 對個人語言流暢性的負面作用機制,可能是因為兩個神經系統被改變:
一個是 DMN,大腦默認網絡,與大腦的意識、情緒、情景記憶等息息相關。
另一個是佈羅卡氏區與枕葉區之間信號的相互依賴性。
雖然對於大腦的作用機制的結論還處在“可能”階段,但有一件事是確定的:
玩手機刷平板要自控,不然真的話都會說不利索的。
論文作者介紹
論文一作兼通訊作者 Darnai Gergely,匈牙利佩奇大學(University of Pécs)博士後研究人員,主要研究領域包括:腦科學、神經學、心理學等。
具體履歷:
2011 年在佩奇大學取得碩士學位,主要研究領域,認知神經科學、心理學、神經心理學等;
2016 年,在佩奇大學取得哲學博士學位;
博士畢業後,留校從事研究工作。
參考鏈接:
https://journals.plos.org/plosone/article?id=10.1371/journal.pone.02699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