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認真討論一下“AI霸權”時代人類的命運


聲明:本文來自於微信公眾號互聯網怪盜團,作者:互聯網怪盜團,授權站長之傢轉載發佈。

相信本怪盜團的讀者大部分接受過高等教育,其中不乏名校畢業生。我們不妨回憶一下,自己的學生時代,最盼望從事什麼職業?畢業後實際從事的又是什麼職業?答案一定很多,但是萬變不離其宗,其中大部分應該屬於所謂“專業白領崗位”。

十多年前我讀書的時候,互聯網行業尚不流行,商學院的學生最想去的第一是金融業,第二是管理咨詢業,第三是大型外企或國企的“管理培訓生”崗位。去四大會計師事務所做審計或稅務咨詢也是一條通行的道路,因為“四大”招人較多且解決戶口。當時如日中天的房地產行業也吸納一些名校畢業生,其中大部分不是去賣房子或設計房子,而是從事戰略、投資、商業分析和企業管理工作。

上面提到的職業有什麼共同點?它們都屬於“專業服務業”,或者綜合性企業內部的專業服務崗位。所謂“專業服務”(Professional Service)的范圍可大可小,廣義上可以連企業軟件乃至消費互聯網行業都包含進去。這些行業具備如下共同點:

  • 既不屬於第一產業(農業、采掘業),也不屬於第二產業(制造業),隻可能屬於第三產業(服務業)。

  • 所謂“專業”,既包括服務本身的專業性,又包括從業者的專業性:擁有本科學歷是基本門檻,大部分從業者擁有研究生學歷,很多還是專業組織的成員。

  • 專業服務機構是“高智力人力密集型”組織,最大的財富是其員工的智力。對某些機構而言,資本、設備等也很重要,但最重要的還是人。

  • 提供的服務價格比較貴,客單價比較高。在扣除所有非人力成本以及公司利潤之後,仍能給員工發上一筆不菲的工資,盡管員工還是不一定滿足。

在發達國傢,專業服務業的象征是醫生和律師,哪怕沒有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也知道它們是受人尊敬、收入豐厚的職業。杜琪峰導演的電影《黑社會2:以和為貴》當中,古天樂扮演的男主角身為香港著名黑幫的老大,卻憧憬著讓自己尚未出生的兒子將來做醫生、做律師。當外人建議他把黑幫老大的職位傳給子孫時,他深受刺激,嘴裡念念有詞:“不,我的兒子是醫生,我的兒子是律師……”其實,香港也好,美國、西歐也好,隻要是深受西方文化影響的地區,誰不想讓自己的兒子成為醫生或律師?除此之外,去華爾街做金融,同樣是高收入且受人尊敬的職業,不過他們的工作與一般人距離太遠,從非專業的角度不太好理解,遠不如醫生和律師那樣直觀、貼近人群。

專業服務機構的門檻是什麼?個人從事這一行所需的資源稟賦又是什麼?這兩個問題其實是同一個問題。大部分專業服務行業存在牌照限制,例如律師事務所要持牌,律師個人也要持牌;醫生、會計師、金融從業者就更不用說。牌照制度一方面是方便監管和事後追責;另一方面則是為確保從業者具備基本的勝任能力。在發達國傢,除醫療之外的大部分專業服務業,牌照管理其實不太嚴格,行業競爭主要還是遵循市場化機制,持牌隻是一個基本底線而已。

除牌照和一定程度的資本之外,最重要的門檻就是所謂“專業知識”。專業知識不等於創造力,甚至可以與創造力完全無關。《肖申克的救贖》有一個經典場景:肖申克監獄的獄警在屋頂平臺上埋怨繳稅負擔太重,男主角安迪馬上想到合法降稅方案,以此贏得獄警的感激和幾箱冰啤酒。安迪入獄之前是銀行傢,不是稅收顧問,但同樣很熟悉稅法。問題在於,他是依靠“創造力”給獄警解決問題的嗎?不如說是依靠記憶力以及純粹的經驗。一言以蔽之:“行活兒”。

按照韓愈《師說》的觀點:“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在專業服務業,知識的價值首先是形成信息差,我知道、你不知道;其次是形成熟練度,做的次數多就形成所謂“條件反射”。時間久,從業者會慢慢發現,知識其實並非最重要的門檻,在漫長從業過程中形成的人脈關系和個人品牌才是。歸根結底,任何服務業都是在跟人打交道,路邊咖啡館裡端盤子的侍應生是如此,寫字樓高層辦公室裡發號施令的大律師也是如此。但是,隻有金字塔頂端的人才有資格、有條件建立錯綜復雜的關系網,金字塔中基層的廣大打工人仍然是依靠著所謂“知識”養傢糊口。

毫無疑問,AIGC的普及將對整個專業服務業,尤其是其中的中基層打工人構成嚴重沖擊。其實早在當代深度學習技術誕生之前,IBM就試圖以Watson AI解決方案替代一部分醫生。由於美英等發達國傢的醫生一直短缺、醫療系統不勝重負,大部分醫生其實是歡迎這種替代的,隻是IBM未能做到而已。現在,經過一定程度的調教,ChatGPT完全可以向用戶提供初級的財務、稅務、法律乃至醫學方面的建議,唯一的缺點是它無法為自己的建議負責。等到AI相關的法律體系更加完善,二次開發的垂類應用更加普及,AIGC真的有可能讓很多人丟掉飯碗。

在十多年的金融機構從業經歷中,我親眼目睹信息科技是如何沖擊這個古老而傲慢的行業的。整個金融業利潤最豐厚、從業人員待遇最高的是資本市場相關業務(經常被外界統稱為“投行”,盡管投資銀行隻是其中很小的一塊),包括投資銀行、銷售交易、研究、資產管理和財富管理,等等。從20世紀後期到21世紀初,它們逐一感受到信息科技帶來的壓力:

  • 證券交易的電子化開始於1970年代。現在,線下實地的證券交易幾乎已經絕跡,需要人工幹預的電子交易占比也越來越少。資本市場的交易額在猛烈增長,金融機構收取的傭金率和價差卻越來越低,能提供的差異化服務也越來越少。

  • 證券研究在2000年代以前是一項利潤豐厚的業務,但隨著監管收緊以及互聯網帶來的信息透明化,現在研究業務已經隻賺吆喝不賺錢。無論在時效性還是深度方面,金融機構研究部的影響力都已經落後於互聯網化的財經媒體。

  • 狹義的投資銀行,即證券發行和並購業務,總體上還是利潤豐厚,但也大不如前。投資者對公司的估值方法日趨多元化,金融機構的“定價權”已經聊勝於無——2004年8月,谷歌的IPO第一次采用“在線拍賣”的定價機制。金融機構從投行交易中收取的傭金比例也越來越低。

  • 資產管理和財富管理,即所謂“買方”業務,是近年來金融機構競相追逐的業務,因為它們能帶來穩定的收入流。但是,買方業務也被互聯網深刻改造,歐美的“金融科技”公司,有很大一部分就是與信息科技深度融合的資產管理和財富管理公司。

AIGC的普及可能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以當前國內發展很快的財富管理,包括私人銀行、信托和傢族辦公室等業務來說,客戶最需要的第一是理財知識和建議,第二是獲得高效的投資工具。AIGC能夠比較高效地滿足第一個需求。對於那些資產規模不太大的“入門級”客戶來說,基於AI大模型微調後的聊天機器人足夠滿足需求,或許還能節約一些費用。要知道,金融業已經是傳統上技術含量最高的專業服務業,如果金融業都被沖擊成這個樣子,其他專業服務業又會如何?

不要誤會,金融業不會消失,會計、稅務、法律、醫療服務行業也不會。隻要需求存在,供給就必須被創造出來,區別是“由誰來創造”——人類,還是AI?在歷史上,無數的行業都出現過人類被自己創造的機器替代的情況。電話系統誕生之初曾是典型的勞動密集型行業。數十位乃至數百位接線員坐在電話交換機前方,一邊用耳機收聽用戶的請求,一邊通過插線拔線來實現其請求。這種畫面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時還存在!另一個典型案例是電梯操作員,早年的電梯是需要人工操作的;隨著自動化程度的提升,操作員的主要職責變成維護秩序和安全,然後逐漸消失。現在隻有在醫院或少數涉密場所才能看到電梯操作員。

雖然電話接線員和電梯操作員看起來技術含量不高,但是在誕生之初,算得上不折不扣的“專業服務崗位”。因為早年的電話交換機和電梯都是十分精密的電氣設備,需要一定的培訓方能掌握。而且由於設備價格昂貴,沒有企業敢把它們交到自己信不過的員工手裡,無形中提高入門門檻。進入20世紀,從事電話接線員職業的大部分是女性,這個職業對一般女性而言是很好的就業選擇,甚至在一定程度上促進婦女解放和男女平權。最終導致它消失的是信息科技——“程控電話交換機”不再需要接線員,所謂“程控”,就是“計算機程序控制”的意思。電梯操作員的命運與其相仿,現在的電梯在本質上都是“程控電梯”。

具體到當代的專業服務業,我們可以說:自動化交易程序替代一大部分證券交易員;網上銀行和手機銀行替代許多銀行櫃員;內容推薦算法替代許多專業編輯;財務軟件替代相當一部分財務工作者。不過,“替代”這個說法太片面,因為傳統的計算機程序還是需要人來操作,而且對自然語言的理解能力有限。所以,它們對專業白領的輔助作用要大於替代作用。幸存到計算機時代的白領崗位,都是沒那麼容易被徹底替代的。

然而,AI大模型跟以前所有的計算機程序都不一樣:它能理解自然語言,能執行“生成”任務,能搜羅並利用大量人類知識;現在它還具備多模態和長文本理解能力。它固然也可以給專業白領“打輔助”,但是自身完全具備“打C位”的能力,甚至可以既打C位、又打輔助。就連信息科技行業自身都感受到AIGC的壓力,昔日屢次震動其他傳統行業的計算機程序員們,現在自己也面臨著來自AIGC的大地震。我們目前還處於AIGC發展的初級階段,從2017年Transformer技術誕生至今才隻過去短短數年。再過上五年、十年,大幅增強的AIGC工具肯定更能勝任“打C位”的使命,數以萬計的專業白領工作者將不可避免地迎來一波洗牌。

那將意味著什麼?大規模失業,又一批專業從朝陽淪為夕陽?整個社會需要的勞動人口大幅下降?或者人類幹脆不需要再工作?這些可能性固然不容忽視,不過我們總得考慮一些其他可能性:西方諺語雲“上帝給你關上一道門,必然會為你打開一扇窗”,AIGC導致的白領結構性失業,會不會隻是又一次產業革命的導火索,丟掉工作的人終究會在其他行業找到新的工作?

如果一定要尋找一個吸納就業的新興行業,或者說“對打工人比較安全的行業”,我首先想到的就是那些激勵人、感動人、與人分享喜怒哀樂的行業。我們是人類,人類是一種同時具備復雜智慧和感情的哺乳動物,更喜歡與同類交流。2024年4月,山姆·奧特曼在斯坦福大學的演講中提到:人類始終更喜歡人類,哪怕現在AI下棋水平已經全面超過人類,人類還是更喜歡看人類下棋。他提到一些反例,比如青少年更喜歡跟AI而不是心理醫生討論自己的心理問題;這倒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心理問題涉及太多的個人隱私。

記得多年以前,“虛擬偶像”(Vtuber)技術誕生之時,一些投資者十分興奮,認為將徹底改變演藝圈乃至整個泛娛樂產業的格局。因為娛樂行業高度依賴明星,許多影視公司本質上是在給明星打工;直播行業也是如此,大主播可以凌駕於公會乃至平臺之上。若能用虛擬偶像替代人類,無疑對資本方非常有利!很多公司都對投資者講過這樣的故事,引發相當廣泛的共鳴。

結果如何呢?時至今日,虛擬偶像確實取得很大發展,一些頭部虛擬偶像也確實日進鬥金——可是離替代人類還差得遠。在秀場直播、遊戲直播和電商直播這三大直播賽道上,最賺錢和最有影響力的主播仍然是人類。在演藝圈就更是如此,以初音未來、洛天依為代表的“虛擬歌姬”沒有造成任何根本性變革。那些成功的虛擬偶像的粉絲總是熱衷於尋找“中之人”,即虛擬主播的聲音、動作提供者。他們貌似喜歡上一個科技制造的數字化形象,真正喜歡的卻是數字之下的人類心靈。假如虛擬偶像背後的資本竟敢撤換“中之人”,就要冒著粉絲大規模流失的風險。

人類的獨特性或曰不可替代性,到底體現在哪裡?莎士比亞在《哈姆雷特》當中如此贊頌人類:“人類是多麼不起的傑作!多麼高貴理性的!多麼偉大的力量!多麼優美的儀表,多麼文雅的舉動!在行為上多麼像一個天使,在智慧上多麼像一個天神!宇宙的精華,萬物的靈長!”那是16世紀,工業革命尚未發生,人類尚未釋放出改天換地的巨大科技力量,但是人類創造的文明已經足夠輝煌。此後的幾百年,人類在文化和科技領域均取得巨大的成果,也制造慘烈的災難;關於“人類作為一個整體是否可以替代”的討論,經歷兩次世界大戰而愈演愈烈。人類親手創造的文明世界,是否終將導致人類自身被淘汰出局?這個問題既是功利層面的,也是哲學層面的。我們知道,在自然界的進化過程中,任何物種皆非不朽。

AI是不是人類親手創造出來的自身的替代者?不是替代某個人、某一群人,而是替代絕大多數人,甚至所有人?對這個問題,我想援引威廉·福克納(William Falkner)接受1950年諾貝爾文學獎時的演講,這是我最喜歡的演講之一:

“我拒絕接受人類有結局。你可以輕易地說,人類是不朽的,僅僅因為他可以存在下去:在世界末日的血色黃昏,最後的鐘聲逐漸從浪潮洶湧的小小礁石上空褪去,即便在那種情況下,人類渺小而永無休止的聲音還是會一直訴說下去。我拒絕接受這種前景。我認為人類不僅會存在下去,還會勝利。他是不朽的,不是因為萬物之中隻有他具備永恒的發言權,而是因為他有靈魂,具備同情心、犧牲和忍耐力的精神。詩人、作傢的任務就是去寫這些東西。他們的權力就是振奮人心,讓人類回想起在過去的歲月裡,勇氣、榮譽、希望、自豪、同情心、憐憫和犧牲曾經給他帶來何等光榮,由此幫助人類存活下去。詩人的聲音不應該僅僅是人類的記錄,而應該是幫助人類存在和獲勝的支柱、棟梁。”

福克納在世時,信息科技革命尚在初始階段。當時對於人類未來的懷疑,主要是出於對核武器和下一次世界大戰的恐懼。倘若福克納今天還活著,AIGC浪潮應該也不會改變他對人類命運的看法。人類有靈魂,有勇氣、榮譽、希望、自豪、同情心、憐憫和犧牲精神,這些精神不僅幫助人類存活,也是人類的光榮所在。人類之中有敗類,不是所有人都具備上述精神,但是作為一個整體的人類是不朽的。

我想,這就是人類更喜歡與人類打交道的根本原因。與自己的同類相處時,我們知道對方有感情有思想,餓想吃飯,困想睡覺,渴望被愛,被傷害會疼。每當我們對對方施加感情,對方大概率會反饋感情。在這個寒冷空虛的宇宙中,主要由巖石和巖漿構成的星球上,我們彼此取暖、互相傾訴和理解,建立一個小小的溫暖之傢。我們基於矽片和金屬導線創造出來的東西很偉大,能在幾秒鐘之內完成我們要花幾天還不一定做得到的任務,但它們依舊是寒冷的。它們表面上具備的那點溫度來自對人類的模仿,而且是人類手把手教會的。

可是人類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去愛,為什麼有榮譽感,為什麼富於同情心,為什麼為他人犧牲自己。作為個體的人類,經常做一些完全無利可圖的傻事:“我偏要勉強”,“雖千萬人吾往矣”,“在真理面前我半步也不會退讓”。人類其實一直就不喜歡自己所生存的世界,有些人選擇逃避它,選擇改造它,還有些人選擇超越它。改造和超越的難度都遠遠高於逃避,也高於簡單的適應,人類為什麼要做出如此吃力不討好的選擇呢?這究竟是生物的本能,是人類在漫長歲月中形成的潛意識,還是像福克納描述的那樣——人類真有靈魂?如果一個老師不知道自己的技巧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如何把這種技巧教給學生?AIGC就是那個學生。

在經典科幻電影《終結者2》當中,施瓦辛格扮演的“終結者”是一具安裝神經網絡CPU的人型機器人(當時的編劇不可能預料到現代神經網絡的算力基礎是GPU而不是CPU)。終結者為拯救年幼的約翰·康納而來,他擅長戰鬥,但是無法理解人類的感情。當約翰流淚時,他會問:“你的眼睛怎麼?”在影片的結尾,為切斷敵人的追蹤線索,終結者決定自我犧牲,沉入高溫鋼水之中。約翰再次流淚,這一次終結者終於明白。他一邊擦去約翰的淚水,一邊說:“我現在知道你為什麼流淚,但這是我永遠做不到的事情。”

AI有一天能學會流淚嗎?即便有那麼一天,離我們也非常遙遠。在那之前,我們應該珍視自己身為人類的一切優點或弱點。隻要我們意識到身為人類的特殊性,總歸能在所謂“AI霸權”之下找到新的出路——這當然是過度樂觀的說法,可是按照資本市場的一句俗話,“悲觀者往往正確,樂觀者最終得勝”。哪怕沒有任何過硬的理由,我們也必須在人類未來的問題上保持樂觀;何況我們確實有過硬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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