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內部消息,阿裡巴巴達摩院由於預算及盈利等原因,已經撤裁旗下量子實驗室。此次,共計裁減30餘人。事實上,早在3天前,就有業內人士稱,阿裡巴巴達摩院量子實驗室已經進行大幅裁員,隻是當時尚不清楚是否有解散整個量子計算團隊。並且,也有多位第三方人士在圈內透露,不少達摩院量子團隊被裁的員工已開始向其他企業投遞簡歷。現在,根據光子盒內部消息,此次傳聞屬實,且不少原阿裡量子實驗室成員已經成功入職業內其他企業
達摩院官網已撤下量子實驗室的相關介紹頁面。上圖:早先關於量子實驗室的相關介紹;下圖:現在達摩院官網“實驗室”下屬欄目相關內容
仔細算算,自2015年至今,阿裡巴巴佈局量子科研正好過去八餘載。盡管目前尚不清楚阿裡後續是否會繼續選擇其他團隊嘗試量子研發,但面對此次變動,依然令人不免唏噓。
具體來說,阿裡的量子研發可以追溯到2015年7月。
中科院院長白春禮與王堅在上海簽署合作備忘錄
當時,阿裡巴巴的阿裡雲部門和中國科學院在上海建立名為“阿裡巴巴量子計算實驗室(AQL)”的研究機構,目標是在2030年之前,開發出通用量子計算原型機。
該實驗室主任兼首席科學傢潘建偉表示:“中科院-阿裡巴巴量子計算實驗室將對最有希望實現量子計算實際應用的系統進行前沿研究。實驗室將把阿裡雲在經典計算算法、結構、雲計算等方面的技術優勢與中科院在量子計算、量子模擬計算、量子人工智能等方面的技術優勢結合起來,打破摩爾定律和經典計算的瓶頸。”
這個實驗室效仿Google與NASA的合作模式,是中國首個科研機構引入民間資本來全資資助的科學實驗室。實驗室每年的運營成本(估計數千萬美元)將來自包括中科院在內的政府機構,阿裡雲承諾將在15年內每年註資500萬美元。
AQL還發佈一份雄心勃勃的15年路線圖:到2020年,實現30個量子比特的相幹操縱;到2025年,實現與當今最快超級計算機計算速度相當的量子模擬;到2030年,實現擁有50-100量子比特的通用量子計算原型機。
阿裡巴巴集團的技術主管王堅公開表示:“此次對量子計算研發和應用的投入,體現我們與合作夥伴以生態系統模式合作,共同推動經濟和社會持續發展的長期願景的規模和清晰度。”
“基於量子計算在信息安全和計算能力方面的新發現,在未來的意義可能不亞於今天的大數據技術。”
阿裡巴巴認為量子計算是一項革命性技術,將引發科學突破。這傢不久前還在基礎研究領域乏人問津的公司,如今已迫不及待地想要加入這場遊戲,占據領先地位。
不隻是說說而已,隨著密歇根大學終身教授施堯耘入職、組建並負責阿裡雲量子計算實驗室(AQL),從某種程度上說,阿裡巴巴的量子戰略開始步入正軌。
施堯耘加盟阿裡雲,擔任量子技術首席科學傢
入職的第一天,施堯耘正在美國飛往中國的路上。1997年從北京大學計算機系畢業後,他在美國一待就是二十年,2001年獲得普林斯頓大學博士學位,師從“圖靈獎”得主姚期智教授研究量子信息科學。
施堯耘在理論量子信息科學領域涉獵廣泛,並在美國持有與量子科學相關的多項專利。早在2004年,施堯耘獲得美國國傢科學基金會頒發的“職業成就獎”(Career Award)。
為請來這尊“大神”,時任阿裡雲總裁的胡曉明可謂費盡周折,當他第一次見到施堯耘時就吃閉門羹。施堯耘態度堅決說出一個“NO”,原因也很簡單,他在學界很快樂。
但在後來,胡曉明向施堯耘提一個問題,“如果阿裡要做量子計算,有哪些環節?”聽到這個問題,施堯耘一下子愣住。20年來一直在做量子信息科學理論研究的施堯耘,從來沒有思考落地應用這樣的全局性問題。
就這樣,阿裡巴巴希望實現量子計算產業化應用的決心,最終打動施堯耘。
就在施堯耘入職一個月後的2017年10月11日上午,在2017杭州·雲棲大會上,阿裡巴巴集團正式宣佈成立承載“NASA計劃”的實體組織——“達摩院”(馬雲親自取的名字),進行基礎科學和顛覆式技術創新研究。
“達摩院”首批公佈的研究領域包括:量子計算、機器學習、下一代人機交互等多個產業領域。經過一番整合後,施堯耘的量子實驗室歸在達摩院旗下。
當天的雲棲大會上,阿裡雲和中國科學院(上海)還聯合發佈量子計算雲平臺。施堯耘出席雲平臺的上線儀式,並在臺上第一次見到潘建偉。
左起:中科大教授朱曉波、中科院院士潘建偉、阿裡雲總裁胡曉明、施堯耘
發佈會上,潘建偉院士表示,該平臺將有助於量子計算的產業化。這場發佈會後,業內開始對阿裡巴巴的量子計算寄予厚望。盡管施堯耘被告知3年內沒有KPI,但是組建研究團隊的重任仍壓在他的身上。
施堯耘博士曾表示,他入職阿裡巴巴的重要原因在於讓量子計算落地。
因此,加入阿裡巴巴之後,施堯耘跑遍中、美、歐等重要學術機構和研究所,介紹阿裡巴巴,交流量子計算的研究心得,尋求學術上的合作夥伴,規劃AQL發展計劃。
阿裡巴巴希望在杭州之外再建一個量子實驗室,最終選在西雅圖,亞馬遜和微軟兩大科技巨頭均坐落於此——這被外界解讀為方便施堯耘挖人。
在西雅圖,施堯耘挖來D-Wave公司的鄧純青。
鄧純青,阿裡巴巴達摩院量子實驗室量子科學傢、硬件團隊負責人。滑鐵盧大學量子計算研究所博士,北大電子系學士。曾在量子計算公司D-Wave Systems擔任高級科學傢,領導新一代量子處理器的研發工作
鄧純青是施堯耘的北大校友,他的企業研發經歷,彌補施堯耘在產業方面的短板。正因如此,AQL的硬件團隊便交由鄧純青負責。
不久後,施堯耘又成功邀請兩次理論計算機最高獎項“哥德爾獎”得主馬裡奧·塞格德(Mario Szegedy)加入西雅圖的量子實驗室——這是阿裡雲量子實驗室迎來的又一位世界級科學傢。
馬裡奧·塞格德出生於盛產科學傢的國度匈牙利,研究領域包括量子計算和計算復雜性理論,曾於2001和2005年兩度獲得理論計算機領域的最高獎“哥德爾獎”。其研究成果為計算復雜性、流計算算法和量子算法提供重要的理論基礎。施堯耘稱馬裡奧為“我最崇敬的科學傢之一”,評價他是“天才式解決問題的高手”。
“達摩院要做的事和我的夢想不謀而合”馬裡奧在接受采訪時談到加入阿裡巴巴的原因,“我一直希望不同的科學和技術能夠融合在一起,創造出對人類有益的事”。而達摩院的初衷是希望匯聚全球頂尖科學力量,實現技術普惠:馬雲要求達摩院“服務全世界至少20億人口”,“必須面向未來”。
2018年初,達摩院量子實驗室研究團隊基本組建完成。施堯耘給自己定個期限——五年時間內,實驗室要建立量子計算的體系結構,挖掘量子計算機的潛力,要解決經典計算無法解決的一部分問題。
在一批頂級科學傢的努力下,2018年2月,阿裡雲推出具有11個量子比特的雲量子計算服務。彼時,阿裡巴巴成為第二傢提供處理能力超過10量子比特的公共雲計算服務公司——2017年11月,IBM才剛剛通過其雲服務發佈20量子比特的量子計算機。
阿裡雲量子計算雲平臺。用戶可以通過阿裡雲量子計算雲平臺訪問超導量子計算雲,高效運行和測試定制的量子代碼並下載結果
關於“量子雲平臺(AC-QDP)的大規模量子電路經典模擬”可以參閱論文: https://arxiv.org/abs/1907.11217
施堯耘介紹說:“通過在雲上引入量子計算服務,我們可以讓團隊更輕松地在真實環境中進行量子應用實驗,更好地解硬件的屬性和性能,並在全球開發量子工具和軟件方面處於領先地位。雲上提供的用戶體驗無疑將幫助我們進一步增強我們的平臺。”
2018年5月8日,實驗室成功研制出的量子電路模擬器“太章”在全球率先成功模擬81(9×9)比特40層的作為基準的Google隨機量子電路,超過Google量子硬件可以實現的規模。
基於阿裡巴巴計算平臺在線集群的超強算力,“太章”能將整個模擬任務均衡分解為不同的子任務、並將它們分配到不同計算節點上,這使得它能完成目前所有超級計算機都無法完成的模擬。
“太章”模擬的隨機量子電路規模(黑線)與Google量子硬件可以實現的規模(紅線) 比較
為進一步追趕IBM、Google等行業領頭羊,阿裡巴巴在硬件方面下非常大的功夫,用硬件團隊負責人鄧純青的話說就是“死磕硬件”。
終於,在2019年9月,阿裡巴巴達摩院院長張建鋒宣佈AQL完成第一個可控的量子比特的研發工作,該比特的設計、制備和測量全部是自主完成,這表明達摩院在超導量子芯片的研發上已經具備全鏈路的能力。
不過,“量子比特的數量並不是我們的唯一目標。”在接受麻省理工科技評論(MIT Technology reveiw)的采訪時,張建鋒表示:“量子比特的數量並不是我們的唯一目標。我們希望解決量子計算的工程問題。如何在量子處理器上運行現有程序?需要確定哪些計算任務適用於量子計算機,哪些適用於經典計算機。”
“我們正在杭州總部建造一臺超導量子計算機,希望達到量子計算可擴展的程度。”
總體來說,阿裡巴巴希望推進量子計算從理論到工程落地,並探索量子計算與雲計算、人工智能、基礎物理、材料、化學等學科結合的無限潛力。
2020年12月23日,阿裡巴巴發佈阿裡雲量子開發平臺(Alibaba Cloud Quantum Development Platform,ACQDP),開源自研量子計算模擬器“太章2.0”及一系列量子應用案例。這一發佈從而有力地支持從業人員設計量子硬件,測試量子算法,並探索其在材料、分子發現,優化問題和機器學習等領域內的應用。
2020年,《Analytics Insight》雜志公佈2020全球十大量子計算公司,包括埃森哲、阿裡巴巴、亞馬遜(按首字母排序)等,而中國公司僅有包含阿裡巴巴在內的2傢公司上榜。這也體現出國際輿論對阿裡量子實驗室的期許與認可。
2022年3月,阿裡巴巴達摩院量子實驗室成功設計制造出兩比fluxoniu量子芯片,實現單比特操控精度99.97%,兩比特iSWAP門操控精度最高達99.72%,在此類比特達全球最佳水平,是fluxonium優勢從理論到實踐的重要一步。
根據不同的自由度,超導量子比特主要分為三類:電荷量子比特、通量量子比特、相位量子比特。其中,transmon由於簡單性和“腔量子電動力學”(cavity quantum electrodynamic,cQED)架構的靈活性,是目前最流行的超導量子比特。fluxoniu量子比特有兩個不同於Transmon的特點:它們的能級更不均勻(即“非諧波”),而且它們使用一個大電感器來取代transmon中使用的電容器。至少從理論上講,這兩點都使通子具有更強的抗錯能力,從而實現更好的“一致性”(即在更長的時間內保持量子信息),以及在實現基本操作時具有“更高的保真度”(即準確性)。
雖然過去的一些研究已經探索基於flux量子比特的量子處理器的潛力,但其中大多數主要是提供概念驗證。然而,要在真正的量子計算機中實現這些“人造原子”,並與transmon競爭,它們需要在單個設備中的各種操作中展示出高性能——這正是阿裡量子實驗室工作的關鍵目標。
達摩院兩比特(fluxonium)量子芯片
論文鏈接:
https://journals.aps.org/prl/abstract/10.1103/PhysRevLett.129.010502
同年6月28日,阿裡巴巴達摩院開拓新型量子比特平臺的研究在全球物理學頂刊《Physical Review Letters》最新第129期上發表,並被選為“編輯推薦”。施堯耘表示:“這項工作是我們推進量子計算研究的關鍵一步。在我們啟動研究計劃時,我們就決定探索將fluxonium作為未來量子計算機的構件,而不是選擇主流的transmon量子比特。我們相信,這種相對較新的超導量子比特可以走得更遠。”
PRL期刊評議認為,達摩院成果在新型比特fluxonium的單一系統中實現與主流transmon量子比特可相匹敵的高精度,可視為該領域一裡程碑。
上述一系列研究成果的取得,依賴於理論、設計、仿真、材料、制備和控制多個課題上的突破和創新。總之,這些軟件、硬件的進展,為量子計算贏得未來一段時間攻堅作戰的糧草。
大傢都在等待,阿裡量子實驗室的下一個輝煌十年。
然而,就在業界都津津樂道、翹首以盼阿裡團隊助推量子計算的又一個高潮時,迎來的確是量子實驗室全員解散的噩耗。
根據業內“風聲”,知乎已有相關話題對裁撤事件進行討論。可以確認的是,整個量子部門全員遭裁
話題鏈接: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631240448/answer/3298940447
有網友認為,隻是互聯網大廠的寒冬、是近幾年互聯網裁員的“續集”,並非量子產業發展遇阻
今年4月阿裡裁員時,有網友在微博表示或許“另有隱情”
此次裁撤量子部門,可能會使得阿裡巴巴“死在黎明到來的前夕”
國外量子企業仍在持續招聘,政府、企業端投入也持續增加;中國大廠跟國外大廠對量子的發展尚存差距
在次條知乎帖子下方,還有更多網友評論和觀點, 光子盒 暫不一一列舉。可以從網友態度中總結出來的是,隨著2023年量子投資遇冷、容錯尚未實現,作為“宇宙大廠”的阿裡巴巴裁撤量子團隊,引發大傢對潛在泡沫、“量子寒冬”的擔憂。那麼,達摩院的此次裁員,是否真的預示著量子產業的“危機”呢?
目前,量子技術確實吸引大量的關註和資金:不隻是政府認為量子技術是納稅人的首選,商業投資者和公司也願意投入大筆資金。這對過去十年的量子物理研究產生巨大影響;也帶來大量的炒作,尤其是圍繞量子計算的炒作。
但是,如果量子計算的很多內容都是炒作,那麼為什麼Google和IBM等公司會投入這麼多資金呢?當投資泡沫破裂時會發生什麼?這就是 光子盒 接下來將要討論的話題。
許多物理學傢都警告說,量子計算被過分誇大。它不會改變世界,充其量隻能有一些小眾應用,而且所需的時間比許多初創公司希望大眾相信的要長得多。
然而依然有媒體大力鼓吹量子計算機已經顯示出“量子優勢”,因此,當解決這種問題的能力可以應用於現實世界的問題時,投資者就會對它更感興趣。
——這完全是錯誤的。一些量子計算機確實已經證明量子優勢,但這隻是意味著量子計算機比傳統計算機做得更快,而不是說這對現實世界的問題有任何用處。就像訂5個M&M一樣,這是一項世界紀錄,好極,但你拿它能做什麼呢?
問題是,很多工業和金融領域的首席執行官分不清胸針和甲殼蟲,認為量子計算真的會與他們的業務相關,而且很快就會相關。例如,在一次量子計算會議上,美國銀行的研究常務董事說,量子計算將“比火更大”;事實上,實現這種“幻想”的唯一途徑就是產生更多的碳排放。
量子計算不是魔術,而是標準量子力學的應用;這種誇大承諾的泡沫終將破滅,這隻是時間問題。
但量子技術發展到什麼程度呢?目前已經公開發佈的最大量子計算機有 433個量子比特 ,不過Atom computing已 承諾 明年(2024年)推出超1000量子比特的計算機。有兩種不同的方法展示“量子優勢”,然而,在這些演示中,設備執行的算法並沒有計算出任何有用的東西。
量子計算機破紀錄的“有用”計算是21的素數因式分解;是的,答案是3乘以7。但如果你在量子計算機上完成它,就可以在《自然》雜志上發表。平心而論,在量子化學和機器學習的簡單例子中,量子算法已經有一些可愛的應用,但這些應用都沒有商業價值。
一臺量子計算機需要多少量子比特才能完成商業工作?目前的估計是幾十萬到幾百萬量子比特,這取決於你想計算什麼,以及你對錯誤的容忍度有多大。
有不少人在談論量子寒冬的可能性,在此期間,風險投資在量子計算領域的投資會枯竭。這將導致炒作減少(也許這本身就是一件好事?)、公司合並、新進入者減少,也許資金雄厚的公司會收縮規模以節省資源。
在《金融時報》上刊登的牛津大學量子物理學研究者尼基塔·古裡亞諾夫(Nikita Gourianov)的一篇評論文章中,說道:“隨著越來越多的資金流入量子計算領域,這個領域也在不斷發展壯大,科學傢們誇大宣傳自己的成果也變得越來越誘人......經過幾年的發展,一種對量子計算前景極度誇大的觀點成為主流,導致......經典泡沫的形成。”
“我認為量子計算產業會這樣發展:首先,所有規模較小的初創公司都會因為沒有達到階段性目標而倒閉,風險資本也會蒸發,而學術界所有受過高等教育的量子計算機專傢都會用資金來支付擁有唯一可行設備的幾傢大公司。雖然這些設備是有趣的研究對象,但它們在商業應用中將毫無用處。”
在美國,大型企業內部的資源正悄然從量子領域轉移。這些具有前瞻性思維的公司建立一個小型的探索性量子團隊,尋找有前景的用例。它們在相對較小的規模上發展內部能力,部分原因是為抵禦做同樣事情的競爭對手。
畢竟,量子計算多久才能帶來切實的投資回報?兩年?五年?十年?會是哪個領域?優化?化學?機器學習?
量子計算領域的其他人正在積極嘗試將它與其他領域結合起來。例如,Zapata公司正從量子向人工智能轉型,並認為,生成式人工智能實際上是量子計算的一個非常有前途的用例。需要註意的是,不要將人工智能和量子的時間范圍混為一談:AI更加成熟,具有更高的TRL(技術準備水平),而量子計算在企業中處於更加探索的階段。
量子計算目前被認為處於技術成熟度5級;要克服的主要障礙是糾錯。來源:於利希研究中心
在光子盒看來,量子計算令人興奮、前景廣闊的原因並沒有改變。任何行業的發展規律,做的早不代表做的久;行業發展不是線性增長,波浪形或者曲線形上升才是規律。
幾乎每個月都有功能越來越強大的量子計算機問世,算法的發展也在飛速前進,各種模式的機器可供公眾實驗,人們對教育的渴求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高。首席信息/技術官們應該繼續耐心地朝著量子驅動的業務優勢邁進,否則就有可能無奈地落在後面。